绷不住了
张泽农/西北望看台
“惨象，已使我目不忍视了；流言，尤使我耳不忍闻。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？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。沉默呵，沉默呵！不在沉默中爆发，就在沉默中灭亡。”
这是百余年前，鲁迅先生名句。
铁子肯定是不想在沉默中灭亡，于是他选择了在高调中爆发。
这场中澳之战，1-1的比分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，因为国足总算把被淘汰的惨状和晋级的“悬念”延续到了2022年。
这结果不算是皆大欢喜，但也不能说是穷途末路。
正当所有球迷备睡去，所有媒体准备码字时，铁子开始了自己的showtime。
前方高能！
“你们没经历过这些，你们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多么残酷，真的挺不容易，我为我们的球员感到骄傲。”
“这么长时间封闭、密集比赛，如果是外援或者外国教练他们可能都疯了。”
“还有人真的是脑子都有问题的，完全不了解足球。明确告诉你，主场和不是主场完全不一样，11月这2场要在苏州踢我们很可能拿6分！”
这一番长达32分钟的疯狂输出，几乎每一个字都砸在中国足球那衰弱的神经上。
或许铁子在话筒前口若悬河之际，脑海中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剑指世间不公的英雄。
没曾想，世人却把他当做了一个在吃瓜群众中磨豆腐的祥林嫂。
铁子为什么要这样？
有人认为他崩溃了。
有这个可能。
从上一场打完阿曼开始，铁子就展现出来了比以往更加强烈的表达欲。
先是在发布会上主动回应了换下洛国富的原因，转过天又在微博上回应了关切，又在朋友圈里说自己睡得很好，还在经历地震后“淡然”的说：
“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如此高频率的回应关切，好像是在用一种积极地姿态在掩盖什么。
而中澳二番战之后的发布会，竟然能从国足扯到了自己当年留洋的经历，顺便还向自己的恩师朱广沪致敬，如此无厘头的举动，让人着实有些迷惑。
除了这种有些恶毒的揣测，笔者认为还有一种可能：
“铁子在为自己寻找一个道德的制高点。”
看过《雍正王朝》的老铁们应该记得，当太子爷跟康熙妃子乱伦的丑闻曝光后，八爷党联合朝野上下揪着这个小辫子在老爹面前疯狂输出，大有摧枯拉朽之势。唯有四爷党为太子说好话，请求康熙从轻发落。雍正这么做是出于兄弟情谊吗？
非也！
雍正是在占领道德的制高点。因为皇室之间的手足相残，为儒家礼法所不容。
扯远了，但道理是一样的。
若是平常，没有主场，长时间失去自由，国脚与骨肉不能相见，这些都是妥妥道德制高点。任凭外人怎么说，都可以以一句“你们理解不了”“你们没经历过”来回击。
可铁子恰恰忽略了一个定语——若是平常。
且看这段文字：
“在东京奥运会周期内，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，基地自2020年1月23日开始贯彻落实国家体育总局“防疫情、保备战”工作部署，自2020年1月27日至2021年8月31日实行全封闭管理583天。”
这是9月14日北体大国家训练基地发布的文章，透露了田径、蹦床、游泳等奥运代表队备战东京的情况：
131人，583天封闭，取得了6块金牌。
同样是全封闭管理，可你住的是五星级酒店；同样是在外作战，可你六战仅拿了一胜。
抛开项目之间的差别，在这样的成绩面前，铁子的道德高地瞬间成为道德低谷。
最后只能找补一句：
“11月这2场要在苏州踢我们很可能拿6分！”
很可能，嗯。
看似悲壮的冲锋，最后变成了滑稽的表演。
12强赛之前，笔者曾跟编辑部的同事说过，铁子的脾气绝对是一颗定时炸弹。
四年前炮轰国足领队的场面言犹在耳，而后执教中超各队的时候，时不时的骂裁判，推球童，掌掴对方球员。
世预赛恢复后，一会为了维护武磊怒喷球迷，一会又说中国足球的事要由中国人来管。
这种性格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——不讨喜。
不知各位老铁有没有注意到，当年高洪波高指导带队时候，纵然是以下课收场，但始终有媒体人为其“仗义执言”。
但这次的铁子，至始至终，都没有哪位媒体人顶着舆论的炮火为其掩护。就连一向对国足以正面鼓励为主的国社，也曾发文暗批其用人：
“能者上，庸者下。”
笔者从来不认为，媒体人会始终保持所谓客观的报道方式。媒体人也是人，是人就有远近亲疏，是人就有人情世故。
可为何这远近亲疏，这人情世故，在铁子这里就通通消失了呢？与心直口快的媒体关系尚且如此，与那些在体制内浸淫了多年某协会人士呢？
提供两个细节供大家参考：
一、在国社就中沙战发表“能者上，庸者下”的评论之后两天，就传来了“陈戌源从未干预国足用人”的消息。
二、5个月前的40强赛，铁子曾经在赛后发布会上公开感谢两位随队征战的领导。而从中沙之战后，铁子开始不断重复着“没有主场，封闭隔离”。
这其中，除了占领道德制高点的妄想，会否还存在着某种暗示？
但无论是否有无内情，一个在发布会上近乎歇斯底里的教练，总归是一个不讨喜的存在，总归为一个求稳的体制所不容。
毕竟国足不是曼联，铁子也不是穆里尼奥。
所以，铁子，长点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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